超殺女主演!電影原著小說《第五波》內文搶先連載 Part 3
1月 05, 2016
克蘿伊‧摩蕾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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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波:無垠之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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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5th Wave 2 : The Infinite Sea
Edit
美國小說家瑞克‧楊西所著科幻愛情小說三部曲《第五波》(The 5th Wave)首部曲改編成電影《第五毀滅》由高人氣女星「超殺女」克蘿伊‧摩蕾茲主演,台灣預計2016年1月21日上映。
今天要來繼續介紹原著小說,內文搶先看第三部分,
若還沒有看過之前的,請先看:
Part1:http://crazygirlstake.blogspot.tw/2015/12/part1.html
Part2:http://crazygirlstake.blogspot.tw/2016/01/part2.html
【重返第五波】《第五波》連載試讀Part3:能者
能者入隊一個月後,第五十三小隊就從第十名升到了第七名。到了第三週,我們險勝第十九小隊登上第五名。然後只剩下兩週,我們遇上了瓶頸,我們跟第四名的差距高達十六分,這是幾乎無法跨越的鴻溝。
磅蛋糕雖然話不多,對數字卻很擅長。他分析我們的成績,除了一個項目之外,我們幾乎沒有進步的空間了。我們障礙賽第二名,防空演習跟跑步第三名,包括早上的內務檢查和言行舉止在內的「其他指派任務」第一名。最差的項目是射擊,雖然有神槍手能者跟磅蛋糕,我們還是第十六名。除非能在接下來的兩個星期內突飛猛晉,否則就完蛋了。
當然啦,你不必是數學天才也能知道我們分數這麼差的原因:小隊長射擊成績超爛。於是射擊超爛的小隊長去找資深訓練士官要求額外的練習時間,但他的成績仍一動也不動。我的技術並不差,我以正確的方式進行正確的步驟,但如果三十槍中能有一槍打中靶子的頭部就算走運了。能者同意那就是走運而已,她說連雞塊都可以開三十槍打中一槍。她努力不表現出來,但我的槍法之差讓她非常惱怒。她之前的小隊是第二名,如果沒有被派到我們隊上,她絕對能以第一名畢業,第一個掛上士官的肩章。
「我有個建議。」有天早上我們晨跑的時候她說。她綁著髮帶,不讓滑順的瀏海垂下來。並不是說我注意到她的頭髮有多滑順。「我教你,但是有個條件。」
「跟西洋棋有關嗎?」
「辭退小隊長的職務。」
我瞥向她,寒冷為她象牙般的雙頰染上深深的紅暈。能者是個沉默的人—沒有磅蛋糕那麼沉默,但她的沉默凝重得令人緊張,視線就像小飛象鋒利的外科手術刀一樣,似乎在切割你。
「你不想當小隊長,也不在乎這個位置,為何不讓我當?」她問,視線仍舊看著眼前的路。
「那妳為什麼這麼想當?」
「發號施令是我活下去最好的機會。」
我們沿著操場通到醫院停車場再到停機坪的蜿蜒小路晨跑,眼前是冒著灰黑煙霧的發電廠。
「這樣如何,」我建議:「妳教我,我們贏了,我就下台。」
這個提議其實沒有意義,我們是新兵,誰當小隊長不是我們能決定的,那是瑞茲尼克的決定。而且我也知道誰當小隊長根本不重要,重要的是真正出任務的時候誰當上士官。當小隊長並不保證能升官,但也沒有壞處就是了。
一架夜間巡邏歸來的黑鷹直升機在我們頭上呼嘯而過。
「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是怎麼辦到的?」她問。望著直升機飛向我們右邊的停機坪。「在電磁波攻擊後讓這一切再度運轉?」
「沒有。」我老實說:「妳覺得呢?」
她的呼吸凍結在空氣中像是小型的白色爆炸雲。「地下碉堡,一定是,不然就是—」
「就是什麼?」
她搖搖頭,鼓起凍得通紅的面頰。清晨明亮的陽光親吻著她隨步伐搖晃的黑髮。
「那太瘋狂了。」她堅定地說:「來吧,僵屍,讓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,足球明星。」
我比她高十公分,我跑一步她得跑兩步,所以我贏了。
險勝。
那天下午我們去靶場,帶著矮冬瓜讓他操控靶子。能者看我打了一輪,然後提供專家的意見:「你遜斃了。」
「問題就在這裡,我遜斃了。」我給她一個招牌笑容。在外星末日到來之前,我的笑容可是出了名的。不是我自誇,我開車的時候得小心不能隨便露出笑容,否則對面來車會被閃瞎。但這對能者毫無影響,她沒有在我光芒萬丈的笑容下瞇起眼睛,連眼皮都沒眨。
「你的技術不錯,但開槍的時候是怎麼回事?」
「通常都沒有打中。」
她搖頭。說到微笑,我從來沒有看過她笑。我打定主意要逗她笑,這是班恩的主意,不是僵屍的主意—舊習難改啊!
「我的意思是你跟靶子之間。」她說。
什麼?「呃,靶子立起來的時候—」
「不。我是說這裡,」她用指尖碰我的右手。「和那裡。」然後指向二十公尺外。
「我不懂妳的意思,能者。」
「你得把武器當成身體的一部份,不是M16在發射,是你在發射。就像吹散蒲公英一樣,你要把子彈呼出去。」
她把自己的步槍從肩上卸下,朝矮冬瓜點點頭。她不知道靶子何時會彈出來,但靶子還沒完全立起來,頂端就被打爆了。
「沒有距離,全部都是你。步槍是你,子彈是你,靶子也是你,沒有不是你的部份。」
「所以我等於要把自己的腦袋打爆。」
這句話幾乎讓她笑了,她左邊的嘴角抽動。
「簡直就是禪學。」我又試了一次。
她皺起眉頭。三振出局。「比較像是量子力學。」
我嚴肅地點頭。「喔,當然,我的意思就是量子力學。」
她轉過頭。是在掩飾微笑嗎?還是不讓我看見她猛翻白眼?她轉回頭的時候,我只得到令人緊張的專注視線。
「你想畢業嗎?」
「我想離瑞茲尼克越遠越好。」
「那還不夠。」她指著靶場上的人形,風吹動她的瀏海。「靶子彈起來的時候你看到了什麼?」
「一個三夾板人形。」
「對,但是你看到了什麼?」
「我懂妳的意思,有時候我把它想像成瑞茲尼克的臉。」
「那有幫助嗎?」
「妳就告訴我吧!」
「重點是聯繫。」她說,示意我坐下。她坐在我面前,握住我的手。她的手凍僵了,跟待處廢的屍體一樣冰冷。「閉上眼睛。喔,少來了。僵屍,你的方法到目前為止有用嗎?很好。記住,不是你跟靶子,你們之間沒有距離,只有聯繫。想像獅子跟羚羊,牠們之間的聯繫是什麼?」
「呃,飢餓嗎?」
「那只有獅子。我是說牠們的共同點。」
這太深奧了,或許接受她的提議是個壞主意。我不但讓她深信我是個很遜的軍人,現在她還可能以為我真的是個腦殘。
「恐懼。」她在我耳邊低語,好像這是天大的秘密。「羚羊的恐懼是被吃,獅子的恐懼是餓死。把牠們聯繫在一起的鎖鍊正是恐懼。」
鎖鍊。我的口袋裡有一條銀鍊子。一千年前我妹妹死的那天晚上—彷彿也是昨天晚上。已經結束了—也彷彿永遠不會結束。那天晚上到今天並不是一直線,而是一個圓圈。我握緊她的手。
「我不知道你的鎖鍊是什麼,」她繼續說,溫暖的氣息吹拂在我耳邊:「每個人都不同。他們知道,仙境告訴他們的,因此他們才讓你拿槍,而那也是聯繫你跟靶子的東西。」她猜到了我的心思:「那不是一直線,僵屍,是個圓圈。」
我睜開眼,西沉的太陽在她周圍映出金色的光暈。「沒有距離。」
她點點頭,要我站起來。「天快黑了。」
我舉起步槍,把槍托抵在肩窩。你不知道靶子什麼時候會出現,只知道它會出現。能者對矮冬瓜示意,我右邊高聳的雜草叢發出窸窣聲,千分之一秒後靶子出現了,但時間已經非常足夠,那是永恆。
沒有距離。我跟非我之間毫無隔閡。
靶子的頂端發出令人滿意的啪啦聲碎裂了。矮冬瓜歡呼一聲,朝空中揮拳。我一時忘我地摟住能者的腰,抱起她轉了一圈。我差一點就要吻她了。我放她下來的時候,她後退了幾步,尷尬地把頭髮順到耳後。
「我失態了。」我說,不知道誰比較不好意思。我們都試圖正常呼吸,或許原因不同。
「再做一次。」她說。
「開槍還是轉圈?」
她的嘴角抽動。喔,我又差點要成功了。
「有意義的那個。」
(未完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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